颜闲点点头。戚氏把小外孙放下,叮嘱他不要乱跑。颜闲走到外面空地,看着孙耀光被打板子,他心里也说不上有多快意,只是觉得他被打的样子也很可怜,并且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。
他和那只老鼠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颜闲又跑回了娘亲和姥姥身边。
洪侃有心在穆宴辞面前显露自己的断案本事,不等孙耀光挨完板子,便审问起了李寡妇。
李寡妇听到外面那噼里啪啦的板子声,心中惧怕不已,忙把事情招了。
原来孙耀光一早看上了颜娘子的美色,想收为己用,奈何她身边有两个得用的护卫,他找不到下手之机,便想借着钱六之死,诬陷颜娘子,迫使她就范。谁知此计不成,孙耀光和钱王氏的奸情反倒被钱东来抖落出来,孙耀光挨了九十板子。斗金牙行的生意一落千丈,孙耀光整日借酒浇愁,把所有的不顺都推到了颜娘子身上,便琢磨出绑架她儿子来逼迫其就范的法子。
穆宴辞周身的气压渐冷,一旁的洪侃不禁打了个寒噤,于是他讨好地问道:“禾同知,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禾同知?
圆青抬眸,疑惑地看向穆宴辞。
两人视线隔空对上,她的动作很轻,还戴着帷帽,可穆宴辞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此时孙耀光已经挨完板子,被拖回了大堂。
穆宴辞冷冷地瞅着趴在地上的孙耀光,寒声道:“孙耀光,你绑架、虐待孩童,意图强|奸良家妇女未遂,又与李氏通奸,前番牙郎钱六之死的真正原因,也是因你与钱王氏通奸,今数罪并罚,仗一百,判处斩立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