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母惊慌失色,看向穆宴辞,“九哥儿,你真借高利贷了?”
穆宴辞知道赵四二老奸巨猾,说不定存了试探他的心思,于是故意演戏说:“没有,娘。您别担心,儿子自有办法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不借高利贷还好说,你一个秀才功名,在镇上开个私塾,每年也能赚个仨瓜俩枣,如今,你就是考中状元,也未必还得清高利贷!九哥儿,老子把你养这么大,送你读书,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你不要拖累我们整个家,你侄子侄女将来还要说亲,不能被你给耽误了。”赵四二一脸郑重,显然是铁了心要和穆宴辞断绝关系了。
穆宴辞心里暗爽,面上却一点破绽也不露,继续演戏:“爹,只要我娘还在赵家村,我就不可能和这个家断绝关系。”
赵四二铁青着脸看了看赵母,没有说话,掏出旱烟抽了起来。
李氏把赵四二喊了出去,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。
穆宴辞趁机安抚了赵母,问赵母想不想和自己离开这个家,赵母却有些犹豫不决。
穆宴辞没有勉强。他知道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要带母亲彻底脱离这个家,还需下一剂猛药才行,于是他独自离开了赵家。
春风客栈前院。
“爷,马三的父亲许是从洪侃那个老狐狸那儿得到了指点,在客栈等了您一整天了。”章延迎上来,接过缰绳道,视线扫过穆宴辞身上穿的旧衣裳,满腹狐疑,“爷,您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