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掉了一个,剩下一个也不好再戴,岂不可惜?
小颜闲注意到娘亲神色不对劲,忙问道:“阿娘,你怎么了?”
一直没有回头的男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颜圆青,目光落在她空落落的左边耳垂上。
圆青虽然觉得可惜,却也不会为了一只耳环耽误时间。只笑着说:“没事。”
她走到马车旁,注意到这是一辆四匹马驾车的奢华大马车,俗称驷车,她心里一惊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等待着上车,却见那人往旁边让开一步,示意她先上去。
圆青心里闪现一丝异样的感觉,未及多想,已经提着湿漉漉的裙摆钻进了马车。车厢里燃着柏香。
下一瞬,小颜闲也钻了进来,他扑到娘亲怀里,却发现娘亲身上已经湿透,他抬起头,“阿娘,你冷不冷?”
圆青打了个寒噤,嘴上却说:“不冷。我们闲哥儿冷吗?”
小颜闲摇摇头,“不冷。爹爹不和我们一起走吗?”
圆青见儿子又唤那人爹爹,想着那人此刻或许就在车外,能听到,不免心里有些惴惴不安。“他还有事,不和咱们同路。”
小颜闲知道娘亲不喜欢爹爹,不想惹娘亲不悦,便点了点头,哦了一声。
驷车外,大雨倾盆而下,风势迅猛,穆宴辞用力撑着油纸伞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他在马车旁静静地站了片刻,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片刻后,他终于还是转身,朝对面的方向走去。经过方才圆青掉耳环的地方,他下意识垂眸看了看四周,但什么也没看到。
不多时,马车各自调头,往相反的方向驶去。
碧萝、石舞上了圆青的驷车,一起回去。初一和老苍头则架着马车,回到赵家村去暂住一晚。
初一载着穆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