谛听随楼起笙、判官隐藏气息来到麒凯不远处,一番凝神倾听,神色越来越凝重,看得楼起笙眉心直跳。一旁的判官亦悄然握紧了手中的笔,十分紧张。
待了,谛听摇了摇头,道:“知道了去处,也找不到,找到了,也去不成。”
“什么意思?!”楼起笙几乎与判官几乎异口同声地问。
谛听懒看判官,只看楼起笙,声音如在空谷回响,慢慢地道:“槐玉此刻正在归墟旁的一处妄境中,你自知妄境乃妄心所生,虚妄不实,只有生出此心者方寻得到、入得去,否则这妄境于生灵而言便只是海里的一滴水,谁也不知是哪一滴。即便你将渤海之水都倾倒干净,勉强找出来了,非生出此心者同意,你也进不
去。”
“难道别无他法?!”楼起笙急道。
谛听静思了片刻,道:“有是有,法子却不在你,而在槐玉。他身处妄境之中,若能引来天雷劈打……天雷倒是能进得去。”
楼起笙两眼一抹黑:“他得在那里面干什么才引得了天雷劈打?再者说,若天雷真劈进去,他还有命么?!”
可就算他急也没用,谛听也没办法。
楼起笙略一作想,越想越怒,望着不远处麒凯的眼中赤红,满是冰寒的杀意,手已用力握住剑柄,指尖泛白,剑身微颤。他冷声道:“我若就此杀了他……”
“不可。”判官立刻道,“且不说他此刻用的是槐玉的肉|身,这倒好说,大不了我再寻机会偷偷塞槐玉去投胎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