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,要么你索性啥都不说嘛,这说一半多勾人哪。
我原本不打算问的,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态度,闪烁的眼神并非窘迫,而是有些鲜见的小儿女羞涩情态,顿时不由自主地促狭起来,道:“你曾怎么?难得就咱俩在这儿,不妨一说,我不告诉麒铃铃她们。”
麒凯看我一眼,飞快地移开目光,羞笑道:“没,刚刚是一时口误。”
这态度,懂自懂,就差把“你快问我啊,我想说,但又矜持!你多问问我才好假装我是不得不说”写脸上了。
麒凯向来稳重自持,乍一露出如此青涩模样,我顿时父爱上头,作为长辈的那个八卦心爆棚,赶紧催促他有得云就快快云来!
他扭捏一阵,从这棵柱子走到那棵柱子,我追过去,他又走,我继续追。
终于,他停在某处,垂眸承认了自己在许久以前对一只麒麟动了春心,可惜那只麒麟英年早逝,他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心意,对方就无了,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此难过。
说到此处,他说不下去了,脸颊上的薄红渐渐淡去,又苍白起来,露出沉郁之色。
嗐,我问什么问啊,不问多好。就是嘴贱。
我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,只能干巴巴道:“抱歉,我不该多嘴,勾起你的伤心事了。”
他缓慢地摇了摇头:“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……”
我俩对着沉默了一阵,直到他再度出声:“其实,我一直暗中关注他,他后来投胎转世,这一世,仍是麒麟。”
我立马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,本能地接:“谁?我认识吗?”
他抬眼看着我,笑道:“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