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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刚把船交接

给我们,不是收钱就完事儿,而是认真负责地领着我们在大船的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,各处细节都详细解说,还将一些我们完全没看出来哪里不好的地方给修葺加固了一番,最后哪怕他自己都觉得挺好不用管的地方,他也还是检查、保养了一遍。

他甚至热情地提出亲自帮我们开船走这一遭,被我们拒绝了。

这一遭,前路不明,凶险相生,实在是不愿拉全然无关之人下水。毁了人家的船尚且还好说,若把人给伤着了,那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

舟哥去换衣服洗脸时,我们就在他的船厂内外转悠,捡点在一般人看来是用不上的杂草,可对我们大有用处的药草。

麒凯没跟我们一起混,他孤身立在海边,遥望着茫茫的远方,海风吹动他的发与衣衫微微摇动,十分寂寥。

我走过去,跟他说我也是第一次看海。他转头看我,腼腆地笑了笑,没说话。

海能让人心胸开阔,也能令人感伤,我怕他落入后者,正要与他多聊几句,舟哥出来了,招呼我们赶紧走,别等下赶不上开席第一道菜。我只好暂且闭嘴,拉上麒凯过去。

舟哥他家人对我们很是客气,隆重地将我们请到了家里长辈坐的上亲席,我们再三推却,实在是没推得开,只好坐下。

席间,同桌的老者们热情招待,很快就说到了我们此行要出海的事儿。

这个渔村不大,人也少,我们又没有刻意遮掩行程,因此,自一行踏入村里,村民们就在议论了。

我们一路打听舟哥那船厂所在,过去的时候,村里的小孩儿们一直好奇地跟在后面,直到我们找到舟哥说买船的事,小孩儿们也都没走,蹲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听。估计后来小孩儿到处嚷嚷了吧,这些老者便知道了。

不过这也没什么。我们便自然地应答着老者。此地的老者不同于长老会那些老登,属于正经长辈,很热心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