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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我身后两条手臂搂抱住我的腰,头靠在我的肩上,沉沉地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随后,小声地说:“谢谢你,阿宝。我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却没“我”出个什么后文来,挺难说的样子。

我便主动说道:“不必多说,我明白。谁都难逃一个‘站着说话不腰疼’。劝人易,若自己做来,就知其难了。”

他搂着我的胳膊锁紧,反倒有了话说:“唯恐你嫌我优柔寡断。”

“那样的情况,谁又能真正当机立断?”我说,“你能这么快冷静下来,已经很好,别再自责,今日就好好休息吧。待你爹安置好你娘,或许你可以再去看看她。”

他闷闷地应了一声,却没松开我。我没催他,如此静静地立在窗前望着外头的景色。

白枭垢进院来好像是要找我们,远远从窗户看到我俩这样子,一秒都没犹豫,十分流畅地向后转,原路返还。我能说什么呢。只能说,不愧是中华田园犬,很会读空气。

又过了一会儿,楼起笙道:“当时……我却没你这样心细体贴。刚刚想来,难怪你生我的气。”

我知他指的是我作为于彦那时与于彦妈妈的事,我不想多谈,就说:“别说了。”

“对不起,阿宝。”他说。

“说了无需再说。”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。

正如我先前所说,劝人易,自己做来方知难。我可以冷静客观地看待、处理他母亲的事,却不能对自己母亲的事也如此。这就是所谓双标吧。!

第182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