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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不符合我妈的性格,她到现在还在大平层里每天穿着她那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年的袜子,让她换都不换。

钟齐昊借口这贫困模样影响他房子的形象和档次,给她买了一打新的。她忍痛自己留了一双,其他的都趁钟齐昊不注意塞给了我,让我别告诉钟齐昊,自己穿。

她还特有自己的小心机,跟我说那一双是钟齐昊去视察房子时她穿上应付他的,否则都给我。

“……你自己穿吧,我有。”我说。

“我能穿得了多少?我穿那么好干什么?”她振振有词,“你年轻,你穿吧,把你那些旧的给我,你穿新的。”

这会儿l,果不其然,我妈说:“给你买点儿l东西。上次小钟不说了吗,你要是不用名牌的东西,你以后同学要瞧不起你的。唉,城里就是这点不好。”

我不便说钟齐昊都是在哄骗她,只好说:“他都多大年纪了,毕业多少年了,那是他那时候了,我们现在不这样了。”

我妈却不信:“小钟能有多大年纪?他

说他比你大不了多少。”

“那是他不要脸。”我毫不客气地这么说。

虽然他是我恩人,但他一直暗戳戳指望我用自己的肉|体来报恩,那我就完全有理由一边感恩一边对他不客气。

我妈听了这话,很不高兴,当场斥责我:“不能这么说小钟!虽然他是那个女人的弟弟,但他对你是真好,跟于振邦那一家子不一样。他本来跟咱娘儿l俩又没什么关系,又给我安排工作,又给你找地方住,把你从于振邦那里接出来照顾,咱做人要懂得感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