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眼看着那里面的光一点一点地凝聚起来了。
我们这么对着看了十来秒,他才终于完全地反应过来,手一紧,将我越发搂进他怀中死死地捂着,声音嘶哑且颤抖地叫我:“阿宝……”
我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,缓缓抬起手,无力地摸了摸他的脸。
他身子一颤,松了松手,低头来看我。
我们再度对视。
我冲他笑了笑。
他便也笑了起来。
我不知道他怎么样,总之笑着笑着,雨水落到了我的眼睛里,很快眼前全是水雾茫茫的一片,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。
但即便如此,还是觉得这一刻无比安宁。
……
房屋被毁得很彻底。
原本还剩间杂物间没事儿,趁我死的时候,楼起笙打架把它给打
塌了。
顺带鸡棚牛棚都给打塌了。鸡和牛都不知道逃哪儿去了。
这会儿他的固定资产就剩个宅基地,还肯定会分分钟被村长逮着借口薅走。
楼起笙回过神来,把我抱离现场,几下嗖嗖的就把我带到了暗林边缘的一个小屋里。平日猎户们有需要会在这里歇脚。
屋里有个石块堆砌的小篝火堆,里面剩些柴火黑炭,楼起笙把它点燃了,小小的屋里就亮堂了,也温暖了。
他把墙角的稻草床铺翻了两遍,让我躺在上面,淋湿的衣裳脱了给他去烘烤。
反正屋里有勉强能算干净的薄被,我暂且盖一盖,比湿淋淋的强。
楼起笙不怕冷,直接脱得剩个裤衩子。
身材真好,啧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