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大部分都不是给我俩吃的,是供奉给祖先的。
我心想你都出身不详了哪来祖先,你不知道你祖先是谁,你祖先估计
也不知道你在哪儿。
但这话太没礼貌了,我就没说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不速之客来了: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楼起笙理都没理,只有我给面子地转头看着秀才哥,还客气地打手势叫了一声人。
其实我也不想搭理他,但被社会狠狠操|过的我足够虚伪。
这就是我和还在长牙的楼起笙的差别了。
我,在心灵上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能屈能伸社会人了。
所谓能屈能伸,说穿了就是熟练当乌龟。
哪怕前一天我俩互掐脖子互骂娘,第二天就因为总还是要低头不见抬头见而当昨天无事发生,笑着说早上好啊吃了吗。
这是社会人的奥义。
社会人固然可笑可悲,令人不得不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社会才是罪魁祸首。
秀才哥的眼神看起来很是微妙,半晌,道:“新雁,你当真要如此胡闹?”
你是不是有病?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?
不是你把我逼到这份儿上吗?现在五百两你都拿了你又来说这话?是不是精神分裂啊你?
但我是社会人,我不能这么直说。
我只能高情商地装没听见,然后比划着问他来干什么。
他说:“我们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楼起笙头也不抬地冷冷道:“再多嘴,杀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