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九龄将手中的花朵放进提篮里,晃了晃已经铺满篮底的花朵,道:“该晨间采摘,只我没空,便趁着月光好,就采一些,待晾晒干了,昭昭拿去用蜜渍了,冬日煮酒酿吃。”
谭昭昭最喜欢的便是各种酒酿甜汤,尤其是喜欢加了桂花的酒酿,闻言不由得笑道:“那大郎多摘一些,我进去换身衣衫。”
张九龄笑说好,立在树下继续摘花,谭昭昭去净房换了身衣衫,出屋来到树下,与他一起采摘。
谭昭昭垫着脚尖去拉花枝,张九龄一伸手,就将她够不着的树枝拉在了她面前。
谭昭昭斜了他一眼,道:“我够得着!”
张九龄便干脆放开了树枝,笑道:“那昭昭自己来。”
谭昭昭拼命垫脚,腰间突然一痒,她忍不住扭身,噗呲笑了出声。
张九龄若无其事收回手,装作淡定看花枝,看了两眼,就止不住看向了她。
谭昭昭懊恼地瞪他,道:“好你个张大郎,敢使坏!”
张九龄忙赔不是,“昭昭,是我的不是,平时你在府里操劳,阿娘,二郎他们来长安考试,成亲,都是你在忙碌,我都没如何管。闲着时,就想有些用处,能帮着你做些事。”
宰相难做,劳心劳力,张九龄要殚精竭虑,谭昭昭能做的事情,就没让他操心。
他们夫妻到了如今,他待她一如既往,她亦愿意多做些,与卢氏之间的那些过往,她早就忘了,尽最大可能韶州送去钱财。
张九龄离不开长安,谭昭昭便不辞辛劳,带着张拯,在张二郎他们成亲时都回了韶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