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泰山随行的官员,为了好处与争抢功绩,私底下动作不断。
张说身为统领泰山参禅的官员,任人唯亲。
张九龄沉吟了下,委婉道:“张相,烈火油烹,切莫忘记了前车之鉴。时辰不早,告辞。”
张说愣愣望着张九龄离去,他身形颀长,从背影都能看出绝佳的风仪。
朝堂的官吏兴许不喜,但文人,百姓却对张九龄多赞美之言。
没出路,有本事的文人,能通过考试出仕为官,一尝内心的抱负,报效大唐。
百姓能得到公道,吃上长安城干净的井水,经过大庾岭南下的百姓,无人不感念他。
张说立了一会,琢磨着张九龄的话,随从上前恭敬提醒,府中的筵席已经备好,快到开筵的时辰,他方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,大步离去。
张九龄骑马进了坊,沿着巷子缓步走了一阵,在“雪奴”居前下马,千山上前接过缰绳,门口守门的老妪上前请安:“夫人交待过,张相若是回来,且先归家,夫人会晚一些。”
张九龄无奈而笑,道:“你去告知夫人一声,我已归家,等着她一道用饭。”
老妪应是,躬身退下进来院子。
谭昭昭与武夫人在屋子里对账,眉豆走进来,回禀了张九龄的话。
武夫人从账本里抬起头,抿嘴笑道:“哎哟,早上方见过,张相又舍不得,前来催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