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裹紧了衣袍,摇头无声拒绝。
张九龄忧伤地看着她,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眼睁睁看着谭昭昭憔悴下去,心如刀绞,却不得其法,不知该如何劝,更不敢劝。
谭昭昭聪慧,早将雪奴之死看得明白透彻。
无论雪奴的死与他有无关系,但因着她之死,最大得益者,便是他与太子李隆基。
任何劝解的话,听起来都是在徒然辩解。
张九龄心钝钝的疼,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,就这么逐渐生份了,再也寻不到以前的亲密无间。
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,小胖墩探头进来,小心翼翼打量。
这些时日,因着雪奴去世,小胖墩突然长大了,乖巧得很,不再用父母操心,自己会主动写字写功课,走路时都变得轻手轻脚。
张九龄回头看去,朝他招手道:“你在门外作甚,快进来。”
小胖墩进了屋,张九龄摸着他的手心,见很是暖和,放下了心,道:“再过几日就要进学堂读书,功课都写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