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奴在一旁瞧着,笑道:“我看过许多大户人家,孩童都由乳母领着,身为父亲,不过平时严肃着过问几句,不是训诫就是考教,学了多少大字,读了几本书,规矩如何。还是大郎好,既是严父,还是慈母。”
谭昭昭道:“这是男人应当做的事情,毕竟就算和离,母亲也带不走孩子。为人父弄得跟先生一样,着实可笑了些。”
雪奴怔了怔,咯咯笑道:“九娘说得是,不过大郎能做到这般,的确是难得。”
谭昭昭点头附和,抿了一口酒,惆怅浮上心头。
她究竟是去还是留的事情,迄今都未定下来。张九龄见她心情不大好,新年在即,就未多提此事。
雪奴沉吟了下,道:“我的行囊已经收拾妥当,铺子里的事情也安排好了。待过了初五就出发。”
谭昭昭问道:“你可要去公主府拜年?”
雪奴摇头,道:“不去了,侍女曾告诉我,公主忙碌,不要擅自上门。正好,要是公主真召见了我,就凭着我这点心机,一眼就被看穿了。”
居上位者,除非真正昏庸愚蠢,看底下人的反应,不说一清二楚,至少也能看个七七八八。
以太平公主的聪慧,雪奴一紧张,她就能察觉到不对劲。
谭昭昭道:“这也好,过年正是走亲访友的时候,你出门也不打眼。”
雪奴迟疑了下,问道:“九娘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