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做妾,给他做妾,凭着这层亲戚关系,只要有他护着,以后的日子也就稳妥了。
卢氏从未见过张九龄此般阴郁的神情,似乎风雨欲来的模样,她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不安,下意识看向了谭昭昭,急迫地道:“九娘,我都是为你好。你阿娘也如此,她定也劝过你,有了侍妾,你也能轻巧不少。”
谭昭昭如先前那样,哦了声,“阿家,阿娘没劝过我,阿娘从不会劝我这些。我与阿娘又不同,应当是,每个人都不同。阿家,你同大郎说吧,若真有亏欠,是张氏,是张氏亏欠了小卢姨母他们,与我无关。”
她也不表态,起身客客气气见礼,“你们商议,如何决定就行,我先回了。”
张九龄跳起来,疾如闪电拉住了她的手腕:“昭昭,我与你一同回去。”
谭昭昭坚定地拂开他的手,微笑着道:“大郎,你与阿家好生说,这从头到尾,都是你们的事情。我的想法意见,并不重要。”
张九龄盯着谭昭昭疏离的笑容,莫名地恐慌与悲凉。
卢氏早已做好了安排,再告诉谭昭昭,起初就没将她的想法考虑进去。
说一翻大道理,是要按着她的头笑纳,善待戚宜芬。
他们之间,关系刚刚真正亲密无间,谭昭昭愿意无论顺境,还是风雨,都陪着他一起渡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