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还有这一出,谭昭昭头更疼了,望着前面明显怒意迸发的张九龄,小跑着追上前,拉住他的衣袖,仰头望着他:“大郎,别生气呀,可好?”
张九龄垂眸,迎着谭昭昭明亮,含着恳求的双眸,那股气,倏地就散了大半,涩然道:“昭昭,我不气,就感到有些疲倦。”
谭昭昭看着他黯然的神色,心里也不好受,母子俩的争吵,没有赢家,而是两败俱伤。
张九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不该成日为家中鸡毛蒜皮的事情绊住,谭昭昭记得,前世的他好像也称不上高寿。
太过劳心活不长久,谭昭昭没理会冯氏的叮嘱,对张九龄道:“大郎,我与你一起去劝劝阿家。”
张九龄迟疑了下,道:“昭昭,你回去歇着吧,我自己去便是。”
谭昭昭冲他笑,哈了口气闻了闻,道:“没事,我身上的酒意浅,离阿家远一些,她闻不到。”
张九龄颔首,道:“有我在,不会委屈到昭昭。”
谭昭昭笑笑没做声,与张九龄一起前去了卢氏的正院。
徐媪在廊檐下熬药,院子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,戚宜芬与小卢氏伺候在卢氏身边,捶腿的捶腿,宽慰的宽慰。
卢氏半躺在胡塌上,气得胸脯不断起伏,紧皱眉头呼头痛。
徐媪见张九龄与谭昭昭一起走来,忙起身见礼:“大郎,九娘来了,娘子先前还在吩咐,莫要打扰到大郎,她的身子不要紧,要大郎好生养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