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豆去提了热汤进屋,谭昭昭见张九龄呆呆坐在胡塌上,望着她一直微笑,被他笑得也跟着想笑,道:“快进去更洗。”
张九龄说了声好,朝她伸出手,道:“我动不了,昭昭扶我一扶。”
谭昭昭走上前,拉住他的手,怀疑地道:“大郎究竟吃了多少酒哎,你用力,啊!”
张九龄用了力,谭昭昭被他带着,跌进了他的怀里。
谭昭昭本以为他是借酒装疯,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,又打消了念头,手忙脚乱起身,道:“快起来,别乱动啊,仔细我收拾你。”
张九龄翻了个身,带着谭昭昭一并躺在了塌上,搂住她,呼吸绵长。
“昭昭,我真醉了。晚上我吃了许多就,丈人舅兄等亲长一人一杯,就数不清了,我此生从未吃这般多的酒。”
前厅吃酒的男人有近二十人,一人一杯,就是二十杯。酒虽淡,张九龄不经常吃酒,吃得快的话,没几杯就醉了。
谭昭昭道:“你既然吃不了,可以婉拒呀。”
张九龄唔了声,道:“不行,他们是昭昭娘家的亲人,我不能婉拒。我酒量虽浅,却也能为了昭昭,拼着与他们共醉一场。”
谭昭昭不知如何说好,想着冯氏的那些话,心里一暖,温声道:“我去让眉豆给你熬煮一碗醒酒汤来。”
醒酒汤是药草加醋熬煮,醋的酸加上药味,喝下去马上呕吐,将吃进去的酒吐出来,差不多就醒了大半。
张九龄最不喜醒酒汤的气味,当即拒绝道:“不吃!”
谭昭昭见他回答的时候,跟小胖墩的强调一模一样,好笑地道:“我道小胖墩为何不听话,原来都是随了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