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起被褥,深深吸了口气,鼻尖香气四溢。
谭昭昭面上不由自主泛起微笑,打了个呵欠,满足地再次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外面已经天光大亮,小胖墩已经被乳母带走,四下安宁静谧。
谭昭昭懒洋洋伸了个懒腰,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,真是太美妙了!
水驿的屋子,一如既往地潮湿,被褥已经更换过,张九龄还是闻到了那股经久不散的霉气。
河水哗啦,撞击着石墩,偶而夹杂着一两声渗人的乌鸦鸹叫。
张九龄平躺在胡床上,合上眼迷迷糊糊睡了一阵,待被吵醒之后,就一直睁着眼睛,手搭在胸前,理了一遍要办的差使。
差使繁重,张九龄有章法,心中有底,不大一会就理顺了。
手放下来,触及处,身边一片冷寂。
河水一阵一阵,张九龄突然感到,心里如冰凉的河水一样,空荡荡没着落。
昭昭在作甚呢?
这个时辰,她应当早就睡着了吧?
回到了娘家,见到了父母亲人,她肯定会很高兴。
一旦高兴了,她经常会忘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