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愣住,以为谭诲与冯氏与还是常见的父母,对于儿女的亲事,还是以劝和为主,生怕伤了家族脸面。
谭诲再次俯身凑近她,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:“张大郎如今已经有了出息,官居五品,我看呐,他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造化。你嫁给他,荣华富贵与大官夫人的风光,还未沾到边就和离,九娘啊,我以为你会聪明一些,原来还是与以前那样,板正得不通气!”
谭昭昭:“”
冯氏也不住点头,看上去很是赞同,谭昭昭便没话说了。
夫妻俩还真是,账算得很清楚。怪不得谭诲只做到了循州司马这个闲差,谭氏却很有钱。
冯氏道:“如今你生了儿子,替阿翁守了孝,以后任他张大郎有再大的造化,他敢变心,也得要仔细衡量!”
谭昭昭哂笑,张大郎有点儿冤,不知他可有打喷嚏。
谭诲袖着手,老神在在道:“我得知张大郎回韶州府开辟大庾岭的事情,就在着手安排,让你大兄前去吉州那边的大余附近,开一间食铺客栈。你二兄在大庾岭这边开一间。官员工匠们多,不缺客人,能赚几个大钱是几个大钱,等以后路开通之后,这条道上来回的客商多起来,铺子的名气打出去了,就算有了朝廷的驿馆,买卖照样能做下去。长安乃至广州府,我没那本事,也就不去惦记了,就守在韶州,在这里做个富家翁就足矣!”
谭昭昭佩服不已,问道:“阿耶,大兄二兄都有了事情做,那三兄呢?”
谭诲道:“你三兄不喜做买卖,他管着田产就是。我同他说过,粮食要种,不能只守着粮食,像是果树这些,早些多栽种,道路通畅之后,能卖果子,果子不好运送,就做成蜜饯,栽种甘蔗做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