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九龄道:“千山看不好,宅子要布置舒服些,赶不上长安舒适,也不能让昭昭吃苦受罪。”
谭昭昭笑道:“我哪有那般娇气。”
张九龄跟着她一起笑起来,道:“昭昭难道还不娇气?在长安这两年,养得愈发娇艳,气度雍容。我来长安时,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尘,深感羞惭,唯恐配不上昭昭了呢。”
谭昭昭伸手拧住他腰上的肉,骂道:“在何处学得这般油嘴滑舌?”
张九龄痛得皱眉,忙道:“昭昭,我真没油嘴滑舌。居移气养移体,昭昭在长安增长了见识,长了学问,自与以前不同了。”
谭昭昭哼了声,松开他道:“在大余不会久居,宅子要宽敞,格局要好些,里面的布置普通寻常就好。山道开通了,南来北往的行人,会经过大余,此处会逐渐繁华起来,待我们离开后,宅子可以拿来改做客栈或者食肆。”
张九龄道:“昭昭想得真妥当,就按照昭昭的安排去置办。时辰不早,昭昭,你真不要礼尚往来一二?”
谭昭昭想到他一路的辛苦,手伸了出去,道:“往来一半。”
张九龄深深吸了口气,喃喃道:“一半也好,一半就没了魂”
翌日早上起来,张九龄精神奕奕,眼角眉梢神采飞扬。
小胖墩被他抓住在穿衣衫,他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谭昭昭,道:“可要再睡一阵?等要出发时,我再叫醒昭昭。”
昨晚被他索要了两次还礼,谭昭昭最后困得他帮着清洗手都没醒来,一晚好眠,这时倒不困,就是早起习惯性发呆。
谭昭昭斜了他一眼,起身去洗漱了。听到身后张九龄对小胖墩笑道:“你阿娘凶得很,小胖墩,你今天要乖一些,仔细他打你屁股。”
小胖墩扯着嗓子反抗:“不要!”
张九龄笑个不停:“打你屁股,你捂着脸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