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门边的西市,她已经近两年未曾踏足。
过年时,她在家中,守着庭院里燃烧的火堆,照亮坊外出去驱傩狂欢之人脚下的路。
大门前柱子上祈福的春皤,从两面变成了三面,除了她与张九龄,中间多了小胖墩的那道。
多了幸福,牵绊,责任。
谭昭昭吃得半饱,就放下了木箸,吃酒望月。
酒下去了半坛,她头有些晕,手撑着头,一点点回忆着得与失。
谭昭昭总觉着还忘了什么,喃喃念叨:“还有什么呢?”
片刻之后,她拍了下头,恍然大悟:“还有情,尽情欢愉,男欢女爱。”
守孝清规戒律三年,夫妻不能行房,生孩子,实在太违背人性。
张九龄见到她时的冲动,她清晰体会到了。他克制守节,没再更进一步动作。
可是,那时的她,好似没什么反应。
谭昭昭倏地坐起身,酒都快被她吓醒了。
张九龄年轻力壮,在她怀孕之前,他们几乎夜夜狂欢。
谭昭昭抚摸着小腹,小胖墩生下来不到六斤,她的肚子不大,没长妊娠纹,产后恢复得还算好。
很多夫妻之间,有了孩子之后,夫妻之事就渐渐变成了可有可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