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氏的姊妹不是公主就是皇亲,谭昭昭心里没底,谨慎地道:“夫人过奖了。”
武氏再问了几句孩子的情形,好奇问道:“这些时日都是娘子自己喂养?”
谭昭昭道:“我原本打算寻个乳母,可惜乳母难寻,尚未找到,只能自己喂养了。多亏了夫人送来,不然我还得自己喂养一段时日。”
武氏道:“我先前生大郎时”话语微顿,她解释道:“大郎姓郑,前一次嫁入郑氏所生。娘子可听说过?”
谭昭昭思索了下,坦白答道:“听说过一二。”
武氏见谭昭昭神情坦荡,脸上笑容真诚了些,道:“头胎辛苦,活活折腾了我一天一夜。生阿禛时就好些了,只还是吃了不少苦头。生产之后,连动都不想动,哪有力气喂养孩子。娘子真是厉害,独自生产不说,还要亲力亲为养育。”
谭昭昭叹道:“白日尚好,夜里着实辛苦,要起无数次,我也吃不消,想着总得要管好自己,才有精力养育孩子。”
武氏双眼一亮,抚掌笑道:“娘子此言极是,先要顾上自己,自己好了,方能顾及得到其他。不瞒娘子,虽与娘子初识,竟好似见到相识多年的故交般。哎呀,真是后悔,以前没能早些与娘子见面。”
谭昭昭万万不敢在眼下与武氏相交,更不能表现出半点划清关系的举动,一时很是辛苦。
所幸有守孝坐月子的托词,谭昭昭道:“能得夫人夸赞,实属荣幸之至。可惜在孝期,无法好生招待夫人,待除服之后,再邀请夫人吃酒,还望夫人能赏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