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山垂着头,神色很是纠结。
肯定是张九龄勒令他不许说,谭昭昭不禁怒了,道:“千山,你不说我也知晓。你们这么快就能赶回韶州,伤痛劳累,身子吃得消才怪,就算你不说,张大郎他莫非是当我傻?”
千山赶忙道:“九娘别动怒,仔细身子啊。大郎同奴交待过,千万莫要让九娘替他担心。”
谭昭昭冷哼一声,心一软,问道:“他病得可严重?”
千山道:“大郎病了之后,就被劝了回府,在府里住着修养,奴离开时,身子已经好了大半。”
到底年轻,前世时张九龄并未英年早逝,谭昭昭松了口气,道:“千山,你要是身子不舒服,一定别逞强。”
千山忙感激应是,道:“到韶州府之后,大郎未让奴陪同,吩咐奴歇在府里收拾,同府里新买的阿甲再来长安。等将钱财信件送到之后,留在长安,供九娘使唤,待钱财花到一半时,奴再回韶州府。”
张九龄事事替她想得周到,知晓她看中钱财,就给她送钱,让她心安。
不过,谭昭昭心思微转,问道:“你带了这般多的钱财来长安,几千里路程,大郎尚好,阿家定会担忧可会稳妥了。”
千山道:“九娘放心,大郎并未声张,娘子不知晓此事。”
果真,谭昭昭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。
卢氏虽不掌家,要是被她得知,估计又是一番纠葛。
纠葛就纠葛吧,反正金子在手,张九龄挡在了前面,她得了便宜,就莫要再自寻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