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手臂紧了紧,贴了贴雪奴,顺手拉住了一旁的玉姬,再唤芙娘一起上前。
比起大唐的繁华盛世,大诗人文豪的不羁,她更喜欢这群地位虽低下,却坚强,靠自己双手努力活着的女子们。
几人亲亲密密说笑了阵,前去同牙人交待了几句,时辰不早,一起启程回长安。
临上车时,谭昭昭看到路边有货郎卖芍药,一朵朵开得婴儿拳头般大,她上前买了几朵。
回到长安城已快到暮鼓时辰,谭昭昭到家中换了身衣衫出来,张九龄也下值到了家门前。
下马急匆匆来到后院,屋子门拉开了一半,谭昭昭盘坐在胡床上,修剪着芍药。
张九龄眼里不由自主浮起了笑,急急上前,唤了声昭昭。
谭昭昭抬眼看去,笑道:“大郎回来了?”举起花对着他:“这是我从西郊带来的芍药,赠予大郎。”
张九龄心中一暖,顾不得其他,上前俯身用力亲了她一下,“昭昭还记得我呢。”
既然出去了,在外就痛快地玩。要惦记这,思念那,不如留在家中不出门。
回到家中不一样,说几句好话,彼此皆大欢喜。
谭昭昭向来如此,面不改色,振振有词道:“我当然记得,如何能忘得了大郎。”
张九龄接过芍药,深深吸气闻了闻,道:“昭昭比芍药香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