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,朝中局势不明,张九龄年‌轻归年‌轻,起得太早来回奔波,要‌是精力不济出了差错,真‌就得不偿失了。

谭昭昭耐心解释准备买铺面的事情,道:“大郎,你终究是官身,出面恐惹人非议。”

张九龄手上捏着樱桃,沉默片刻后,不情不愿地道:“可。”

谭昭昭松了口气,见他边去核,边吃着,去好核的樱桃,就只有可怜的几颗,一下抬手打了过去:“你也不嫌酸,仔细牙等下连豆腐都咬不动!”

张九龄讪讪笑着,道:“昭昭还是关心我。昭昭,晚上可是做了豆腐,怎地没做笋呢?可是没鲜笋卖了?”

谭昭昭听他絮絮叨叨,嫌弃地起身离开,道:“昨夜吃了笋,今日没了!”

张九龄自知理亏,忙跟了上前,道:“昭昭,晚间吃甚?我在衙门时,早就想着了。午间的饭食不合胃口,我只略微尝了尝。昨夜吃酒,也没好生用过饭。昭昭,我都快两日没吃饱过。昭昭明日不在家,我估计又吃不下饭,唉。”

谭昭昭听他故意‌卖惨,回头瞄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今朝的饭食,可是被‌狗吃了?”

张九龄:“”

用过晚饭,在院子里走动几步,张九龄就迫不及待拉着谭昭昭回屋歇息。

谭昭昭疑惑地看着天上的繁星,道:“还早呢。”

张九龄半拥着她,含糊道:“不早了,昭昭得早起,我昨夜也未能睡好,得补一阵。”

谭昭昭一想也是,去洗漱了出来,见他已经斜躺在了塌上,只穿着里裤,上身不着寸缕,露出精壮的腰腹。

如今早晚尚有些冷,谭昭昭岂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,面无表情道:“我月事来了。”

张九龄定定盯着她,霎时倒了下去,头埋在被‌褥里,嘟囔道:“昨夜真‌是,错过了!”

谭昭昭走上前,踢了踢他,不客气道:“起来让一让。”

张九龄缓缓抬起腿,让谭昭昭进去塌里,抱怨道:“昭昭以前,待我可不会‌这般厉害。莫非,昭昭是变了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