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愣住,从武则天此举来看,她眼下的处境,远比外人看来的还要艰难,打算扶植新的势力,为其所用。
张九龄起初的打算,最好不过的,便是得个九品的校书郎,不用卷进各方势力的风波中去。
眼下得了这个官职,远超于预期,值得庆贺之事,到底令人不安。
张九龄抬眼看向谭昭昭,唇上沾了葡萄酒的紫,伴着清冷的面容,双眸中透出的狠劲,莫名地妖艳。
“昭昭,看来,是不得安生了。昭昭,我不怕。既然天命如此,我什么都不怕!”
张九龄举起酒盏,同谭昭昭碰了下,琉璃盏清脆,将她从怔楞中拉了回来。
前世的张九龄,出仕之后,多年都寂寂无名。
既然出仕为官,哪有一帆风顺的坦途。
谭昭昭亦很快释然了,笑靥如花朝他举杯:“我得同大郎道喜了,恭贺大郎,不,恭贺张补阙。”
张九龄哈哈大笑,放下酒盏,探身过来,重重亲着她。
谭昭昭往后仰着躲避,嗔怪地道:“用饭呢!大郎不饿吗,午间皇城的饭食可合胃口?”
“没昭昭在,味同嚼蜡。”
张九龄长臂一伸,不满地再亲了下,才放开她坐回去。
谭昭昭斜睨他一眼,既然他没事,剩下的葡萄酒,她就笑纳了。
张九龄见酒盏空了,谭昭昭的琉璃盏里,满满当当一大杯,他不动声色拿了过来,倒了一半在自己的酒盏里。
谭昭昭要去抢,不满道:“大郎既然不喜欢吃酒,倒去作甚,别浪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