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沉默了下,道:“睡吧,很快就知晓结果了。”
雪奴便合上眼睛,过了一会,她睁开眼睛,见谭昭昭盘腿坐在窗棂下,望着外面怔怔出神。
窗棂外的辛夷花开了,随着春日朝阳,映在雪白的高丽纸上。
谭昭昭身着藕色宽袍,乌发披散在身后,未着脂粉的秀丽面庞上,覆上一层花影,说不出的孤寂。
雪奴悄然看了一阵,到底没前去打扰。
谭昭昭待人和善,她的善,与他人有所不同。
雪奴阅人无数,却无法形容谭昭昭的善。
她的善,是从心底,骨子底透出,温暖得令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。
在吃过酒后,雪奴数次见到,谭昭昭如眼前这般,安静坐着。
谁都无法靠近,遗世独立。
困意袭来,雪奴终是抵挡不住睡了过去。仆妇上前轻声唤醒她:“娘子,该起身了。”
雪奴睁开眼,室内一片明亮,仆妇卷着窗棂,道:“九娘吩咐了,等娘子醒来,自便用饭就是,她要多睡一阵,就不作陪了。”
仆妇卷起窗棂,上前伺候雪奴穿衣。
待到西市开门之后,雪奴得去铺子里,她坐起身,问道:“张大郎呢,他那边可有消息?”
仆妇摇头,道:“眉豆同阿满都在等,先前婢子前去打热汤时问过一句,她们还在等着。”
雪奴咦了声,不安道:“都这个时辰了,张大郎还未归来,莫非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