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在关坊门之后,雪奴才匆匆到来,她边走边解下风帽,四下张望,惊讶地问道:“张大郎竟然不在?”
谭昭昭斜睨着她,道:“你瞧你这话,竟然不在,难道张大郎就得日日在家?”
雪奴走去架子边,在铜盆里净手,回头笑她:“张大郎难道不日日在家?同你形影不离,远看去,还以为两人黏在了一起,合为一人了呢。”
他们两人本就成日腻在一起,同雪奴都极少见面。
谭昭昭大大方方任她打趣,道:“家中来了客人,张大郎在前厅招呼。”
雪奴咯咯笑着,道:“怪不得如此,九娘是落单了,找我来解闷呢。”
谭昭昭白她一眼,道:“那个客人你也认识,上次到你酒庐中吃过酒,张旭张伯高,写得一手好字。”
雪奴想了下,问道:“可是那个如游侠儿般,放荡不羁的虬髯公张颠?”
谭昭昭点头,道:“他的草书,冠绝古今。”
雪奴不懂诗书,打量着她犹疑地道:“九娘也不是喜好书的雅人啊,同我一直说写字,书,莫非九娘打着别的主意?”
谭昭昭被雪奴取笑,不以为意地笑道:“张伯高的字,在他清醒时难求,吃醉了就好求了。我想替你求他一幅字,做你酒庐的匾额。”
一幅好字难求,能求来做匾额,酒庐名气传出去,定会引来无数喜好风雅的文人士子前来光顾,钱财哗哗流入钱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