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应了,思索了下,唤来眉豆吩咐了下去,“等下你去看看雪奴可得空,若她在,就邀请她来家中玩耍。”
眉豆收拾了食案出去,谭昭昭去更换了一身衣衫去到前厅,张九龄领着张旭进来了。
谭昭昭上前见礼,张旭作揖回礼,道:“不请自来,还请娘子见谅。”
谭昭昭客气地道:“哪里哪里,张郎君能来,寒舍蓬荜生辉。张郎君请坐,莫要见外。”
张旭道:“我就冲着娘子的这份爽快,方才贸然登门。娘子这般说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张九龄同他一并在胡塌上坐下,谭昭昭知晓张旭前来,定是为了放榜的事情,寒暄了几句就回了屋。
眉豆同千山提着茶水点心进屋,张九龄斥退他们,亲自执盏倒茶,道:“伯高请。”
张旭盘腿随意坐着,吃了一口茶便放下了茶盏,向来的洒脱退去,难得烦恼地挠了挠头,道:“明日就得放榜,我这心里没底,想要来同子寿说说话。”
张九龄劝道:“待明朝便可知晓,伯高莫急。”
张旭再挠头,苦巴巴道:“我曾这般劝过自己,可我还是心里难安,连酒都吃得没滋没味了。眼见囊中羞涩,钱财花得快尽了,要是落第,何来的脸面归乡。”
张九龄听得心情很是复杂,心道张旭平时可是酒不离手,连酒都吃不下,看来是真正深受其扰了。
如果没有谭昭昭,换作他独自在长安,等待放榜的时日,定也一般难熬。
张旭家中算得富裕,他平时喜好吃酒,呼朋结伴,前去平康里。
性情洒脱不羁,花钱如流水,却从未想过在长安置产。
张旭来自苏州,离长安路途遥远,如今钱花得所剩无几,家中送信送钱都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