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九龄一直撑着自己的身体,恐压着了她,此时他泄去力气,径直压了下来。
谭昭昭脚蹬手推,道:“快起来,哎哟,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了。”
张九龄闷笑着,让开了些,一本正经回答着她先前的话:“我喜欢用尽全力的畅快淋漓,尤其是喜欢昭昭娇弱无力的模样。”
床笫之欢,端看各自的喜好,沟通之后,彼此做出的选择。
两人能达成共识,谭昭昭很是满意,笑着推他:“快起来洗漱吧,等下还要早起呢。”
欢愉之后,张九龄感到浑身轻盈,萦绕在心头的阴霾消散无踪影。他顺势起身,脚步轻快去了净房。
丑时初,宅子里就次第亮起了灯,灶房上升起了炊烟。
眉豆在丑时末,前来唤了谭昭昭同张九龄起身。更衣洗漱之后,用了朝食,检查考篮等,谭昭昭陪着张九龄一起,上了马车出门。
此时晨钟尚未响起,因着考试,张九龄在坊正处拿了通行令,到了坊门口,武侯捕知晓今日科举,看了一眼后就放了行。
黎明前的长安,四四方方的宅子里,透出来点点灯火。路上有不少考生的车马,前面挂着灯盏,逶迤驶向皇城。
谭昭昭手探出车窗外,寒冷刺骨,她赶紧缩回来,道:“幸好幸好,外面无风。”
张九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搓揉,道:“有风也不怕,我穿得这般厚,后背都开始冒汗了呢。”
皮裘暖和,到底厚了些,幸好张九龄身形瘦高,俊秀飘逸,不然穿在身上,估计就变成一个球了。
谭昭昭打量着他,道:“既然热,大郎将衣襟敞开些吧。”
张九龄不动。抬起下巴倾身前来,道:“昭昭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