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九龄牵着谭昭昭的手,宽袖将他们的手遮掩住,紧紧依偎着,慢慢走在夹道中。

“昭昭,对不住,你破费了,反倒给你惹来了一堆埋怨。”

谭昭昭笑盈盈道:“没事,阿家说得对,以后大郎管钱,我只管当甩手掌柜,吃现成,喝现成。”

没几天就要离开了,此生说不定不复相见。

如果谭昭昭得要长年累月留在韶州府,与卢氏为伴,她肯定会生气。

不过,要是那样的话,谭昭昭一个大钱都不会拿出来。

一样不买,卢氏同样会有话说。

给他们都买了礼物,并非要得到卢氏的夸赞,要讨好她。不过是全看在张九龄的面子上,礼数周到而已。

张九龄能懂,能领这份情,就足够了。

何况,嫁妆册子上,张九龄给她添了那般多。

前去长安,张九龄会从公账上支取钱,加上他得的盘缠

谭昭昭偷笑,不亏,真不亏。

张九龄斜着谭昭昭,道:“昭昭想要躲懒了?”

谭昭昭振振有词道:“阿家是长辈,长辈有令,大郎敢不从,莫非是要不孝?”

张九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道:“长辈还有令,让你我早些生养儿女。”

谭昭昭哦了声,手指悄然抠了抠他的掌心。

张九龄深深吸了口气,哑声道:“昭昭,为夫错了。”

忍一忍,待到了长安,无需再忍之时,再同她一并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