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昭昭颔首,道:“我说笑罢了,马上就要离开韶州,要指责我,就来长安吧!”

张九龄顿了下,问道:“昭昭去了长安,可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?”

谭昭昭啊了声,眼珠一转,含糊着道:“我没说都留在长安啊。”

张九龄何等聪明之人,飞快接道:“还有洛阳。”

武则天大多时候都在洛阳,在长安未央宫的时候极少,洛阳与长安一样繁华。

张九龄问道:“昭昭,若是我未考中功名,须得回韶州,你莫非要留在那里,不同我一起回来了?”

谭昭昭道:“大郎要相信自己,哪怕一次不中,还有下一次呢。长安韶州离得这般远,来来回回耽搁,成日尽在赶路了。”

张九龄见谭昭昭左顾而言他,不悦道:“昭昭休想糊弄我,你就是不想同我一起回来。”

谭昭昭赶紧转开了话题,道:“你先前见着七娘了吧,她同我哭了,说想做我的婢子,跟着我们去长安。”

张九龄眉头紧蹙,沉声道:“恁地荒唐!”

谭昭昭点头附和,“是啊,贱籍与庶民之间,差得大了。不过大郎,你是聪明人,应当能猜到,她并非想给我做婢子。给我做婢子有什么好,给你做婢子,侍妾,还说得通一些,对吧?”

张九龄仔细打量着谭昭昭的神色,见她言笑晏晏,并未有半点不高兴,他微松了口气,却觉得不大舒服。

“昭昭,你可是半点都不在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