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张九龄还未曾考功名,在张大娘子的亲事上,他都无能为力,何况是戚宜芬。

大唐的公主们身份尊贵,看似活得张扬恣意,其实她们的亲事,从来没有一桩是自己做主,皆为利益联姻。

鱼玄机那般顶顶大名的才女,因出身不好,最后只能与人为妾,为大妇不容,送进了道观做女道,最后下场凄惨。

戚宜芬想要寻到更好的姻缘,除非张九龄现在就是宰相,能借着他的势力,嫁进官宦府第。

谭昭昭既然管不了,就干脆搁置到了一旁。

摘满了一竹筐梨,谭昭昭又渴了,拿了两只去山泉里洗净,用罗帕包裹着,回来递给了张九龄一只。

张九龄将两只梨都拿了过去,偷亲了下谭昭昭的唇角,道:“昭昭且等一等,我去净手。”

谭昭昭竟忘了张九龄的洁癖,除非是洁净未曾用过布巾包裹的梨,他决计不会吃。

大唐著名的诗人王维,他连用过擦拭灰尘的扫帚,都不会再用,故而有童子专门负责绑扫帚。

记得张九龄曾推荐王维出仕为官,估计除了看中王维的才华之外,这份洁癖爱好,彼此挺投缘。

张九龄洗漱之后回来,谭昭昭见他手上拿着两只梨,罗帕不见了。

“咦,罗帕呢?”谭昭昭问道。

张九龄笑道:“昭昭放心,你的罗帕我好生收着。”

谭昭昭估计他收了起来,就没再多问,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梨。

张九龄拿开了梨,道:“就这般吃,我替你拿着。”

原来,他感情连她刚洗干净的手,都一并嫌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