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波流转,映入了星辉月影,张九龄呼吸窒了窒,上前一步携着她的手,柔声道:“好昭昭别生气了,你不急,是我急。”

谭昭昭赶紧转开了话题,指着池塘说起了闲话。

走了一会,谭昭昭真想回去歇息了,张九龄似乎不急,带着她一圈一圈走动。

待到千山出来,离得远远拱手一礼,张九龄这才带着谭昭昭回院子。

谭昭昭见张九龄神神秘秘,不禁疑惑地打量着他,问道:“大郎可是有事?”

张九龄含笑道:“昭昭别急,等回去后就知晓了。”

反正没几步路,谭昭昭便按耐住,好奇他究竟在搞什么花样。

回到后院,谭昭昭望着庭院大变样,顿时呆在了那里。

庭院中央支起了青毡帷幄,四周点着幽幽的灯笼。

帷幄帐帘卷起,透过防虫蚁的薄纱绡,清楚可见里面地上铺着毡垫,摆放着胡塌矮案。

案几上堆放着果子点心,冰碗里装着酥山,酒盏。乳酪的甜香中,夹杂着酒味飘散开来。

张九龄垂眸含笑,道:“本想与你一同走远些夜宿毡帐,只今日回来得晚,已经来不及了。便就在庭院中搭了帷幄,权充作野宴。”

胡人习惯住毡帐,大唐盛行胡风,野外露营并不鲜见。白居易大雪天都住在庭院的毡帐里,诗云:“赖有青毡帐,风前自设张。”

谭昭昭没曾想到,张九龄带她出去散步,就是为了好在他们的院子里,搭起毡帐给她一个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