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谭昭昭第二次听到张九龄说她瘦,眼睛眯了眯,小心眼地道:“大郎是嫌弃我不美了?”

张九龄无奈地道:“天地良心,我并无半点嫌弃之意。太过消瘦与肥胖,于身子无益,我惟盼着昭昭能安康无忧。”

谭昭昭有错就改,很快就赔了不是,“是我的错。大郎放心,我一切都好。咦”

先前她尚未来得及细究,张九龄的变化从何而来。

两人关系亲近了些,谭昭昭径直问道:“大郎,你怎地就想通了,愿意带我去长安了呢?”

张九龄凝神回想,与谭昭昭相处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,在眼前一一闪现。

他此时方察觉到,她的一切,他都清楚记得。

天下无人不仰望长安,她说卢氏嫁人生子,一辈子都没走出过韶州,看过外面的天地。

她并非仅仅仰慕长安的繁华,她想看得更远更宽。

她恰好是她的妻,能与他并肩前行。

张九龄心软如水,柔声道:“我难以说清。要是以后的路有你在一起,应当会更加有趣吧。”

仅仅是有趣?

谭昭昭不满鼓起了脸颊,不过很快就释然了,有趣更加难得。

张九龄见谭昭昭笑得欢快,他亦不习惯说这些,甚是羞赧,侧身背着她,闷闷道:“你笑甚?莫非你不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