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九龄一愣,谭昭昭笑吟吟道:“大郎不看我,如何知道我在看人?”

“淘气。”张九龄失笑道。

谭昭昭继续道:“大郎可知人在看你?”

张九龄深深望着她,道:“九娘可是要论道?”

谭昭昭道不敢,“大郎读书多,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”

张九龄似乎哼了声,施施然进了院门。

进门的影壁上,种满了绿色的地锦即爬山虎,满墙苍翠的绿。

谭昭昭看了又看,道:“若是种紫藤就好了,这个时节花开得正茂。满墙的蔷薇亦也好看。”

张九龄问道:“九娘喜欢花?”

谭昭昭道:“喜欢。”

张九龄道:“花开不长久,我多喜草木些。”

谭昭昭哦了声,不负责任乱出主意:“那就用绢花,绢太贵重,用粗布做的花吧。木头,石头雕的花也行,坏了就换掉,长长久久。不过,哪有什么是天长地久呢?花开有时,聚散有时。”

张九龄看了她一眼,眼神探究。

谭昭昭避开了他的视线,施礼告别:“我去换身衣衫。等收书的时候,我再来。”

张九龄唔了声,谭昭昭便从穿堂进了后院。

换洗完毕,眉豆进来收拾,白色里衣已经灰了几大块,估计很难洗干净。

谭昭昭想了想,道:“里衣先洗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