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、令人战栗的酥麻犹如蛛丝,或是土壤中快速蔓延的菌丝,沿着嘴唇迅速延伸向灵魂深处,安绒强忍住了,没有躲避。这种强度还行,还能接受。
然而很快她便不这么觉得了。
神魂怎么还可以这样?
她被祂抱在怀里,腿软地站不住,最后不知不觉变成两人面对面坐着的姿势,她双手无力地环住男人的肩,后颈被一只手掐着,仰脸启唇,承接着来自祂无休止的深入纠缠。
嘴巴里好像又被喂了什么东西,她意识昏昏沉沉,无意识吞了下去,这时,唇上无止境的折磨终于褪去。
白虎对她说:“安绒,保持清醒。”
安绒快哭了。
呜呜呜,这还怎么保持清醒嘛?
嘴唇被放过,其他却没有。
安绒眼睛湿漉漉的,眼角滑下温热的泪水,她眼前一片朦胧,看祂的模样都模糊不清。
男人另一只大掌轻松地托着她,将她更紧密地与自己的身体贴合。
神魂怎么能做这种事?
她羞愤至极地想。
安绒视线上下晃动,晕头转向,她彻底没了一丝力气,整个人仿佛化成了水,若不是被大掌托着后腰,几乎要淌下地去。
头脑一片空白,好似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安绒感觉到一种侵入,强悍、霸道、不可阻挡,祂的神魂在挤占她的神魂,她突然看到很多不一样的画面,她不曾见过的景象,不曾认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