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,安绒瞬间高兴起来。
她抬手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,叹气道:“我从前听闻怀孕的女子情绪敏感,那时还无法体会,如今倒是设身处地地体验了一番。”
白虎又舔了她一下。
女人云鬓散落在肩头,笑睨祂一眼,眼波流转,潋滟生辉:“怎么跟狗似的。”
话音未落,粗粝的大舌落在软嫩的红唇之上,轻轻蹭了蹭,仿佛在惩罚她胡言乱语。
安绒呆了一下,下意识向一旁看去。
婢女与那乐师都安分地低垂着头,好似并未看到这一幕。
再转回脸,白虎嘴巴还未合拢,锋利的犬齿间,探出一截还未收回的舌尖。
安绒眼帘下落,美目含羞,仰脸飞快地凑过去,在那虎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银灰色的兽瞳骤然一缩。
肉眼可见地,白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那双灰眸紧紧盯着她,仿佛择人欲噬的野兽盯住了猎物。
而那热了祂的小东西还好整以暇躺在那里,眉眼间含着有恃无恐的笑意。
仿佛在说,你来呀,你能拿我怎么办。
她是极懂得顺杆爬的女人,恃宠生娇,有自己的小脾气,骄纵,霸道,不讲理,有事没事便撩拨祂一下,看着祂变色,又拿她毫无办法。
一人一虎对视片刻,最终还是白虎败下阵来,率先移开目光,轻轻喷了喷鼻息,好似在无奈似的,重新趴回软榻当安绒的肉垫子。
安绒脸上便浮现出粲然的笑意,得意洋洋,打了胜仗一般。
“映雪,你怎么不惩罚我啦?”
祂只说了四个字:【你受不住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