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神便俯身,白皙的手掌撑着草地,乌黑发丝流水般倾泻而下,形成一个密闭的小空间,笼罩了彼此的面容。
一片昏暗里,姜绒感觉嘴唇上像是落了一片冰凉的雪,又慢慢地被她的体温融化。
化开的雪水顺着唇缝流进去,温柔地润泽整个口腔,嘴巴里每一寸都好像染上了雪花的清凉,还有草木的清香。
这股香气将她浸染,好似自身化作了一株植物,感受着风吹雨打、雷霆雨露,然后发芽、生长、积聚全身力量,开出一朵娇嫩的、沾染着露珠的鲜艳的花。
最后,那朵花被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摘下,恍惚间,她听到神明若有似无的轻笑。
姜绒一觉睡到自然醒,所有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。
正好局长给她放了三天假,她相当悠闲地在家宅了两天,大部分时间都在山神的世界里,或是探索森林或是爬山,宛若度假一般。
第三天,夏恬恬来云省出差,约她去吃饭。
夏恬恬现在在一所律所当实习律师,人生行程中规中矩,不算太差也不算突出。
用她的话说,姜绒就像是开了挂,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她就是一般人。
两人约在市中心广场,临出发前,夏恬恬让姜绒一定要带上她男朋友。
“这段时间我接了不少离婚案,那些普信男让我恐婚症都犯了,快带你男朋友来,让我洗洗眼睛。”
夏恬恬发了个跪求的表情,一看便怨念深重。
祂如今不缺信仰,姜绒答应下来。
两人相携出门,姜绒给祂戴了一张口罩,还是引来许多关注。好在那些人转头就会忘记山神,不然姜绒是万万不敢把祂带出来的,怎么解释都不知道。
至于为什么别人记不住她还要祂戴口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