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车的侍从立刻道:“回公子,是的。”
温从想起了庄继北说的比试,索性正事儿忙完了,权当散心,他道:“停下吧。”
季子深诧异:“你还喜欢凑这个热闹?”
“看看,不碍事儿。”
下了马车,碍着两位都是贵客,这周边客栈里的伙计,有眼尖的,一瞧是官家马车,知道不能得罪,赶紧一群人拥了过来,点头哈腰,给他们从又乱又挤的人群里开辟出了一条道,两人上了客栈二层,视野恰恰好能看见台下风光。
季子深笑了:“啊,是那两个小家伙啊,谁带来玩的?该不会是你家中郎将吧?他可真有闲情逸致,不过……他人呢?”
温从视线也在快速扫荡,试图捕捉到庄继北身影,可看了一圈,他自认足够仔细了,也没在台下寻见人。
季子深道:“小时候我常来街巷中玩,像这种比试都是作弊赢的,你说中郎将会不会也花钱买了个名额呢?”
温从道:“不会的,他为人正直,不会那么幼稚……”
“轰——”
陡然间,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在一阵潮水似的惊呼声中,只见幕布瞬间倒塌了下去,赤裸裸露出了后方摔得人仰马翻却还高高举着壶桶的庄继北。
庄继北痛到没敢哀嚎,但温阳却眼疾手快,惊喜叫道:“啊!那是我爹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