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酒楼,他越发不甘心了。
楼上不让进,指不定是有什么勾当呢!不让他上去,他偏要上去。
庄继北偷偷溜进了后面的马棚,踩着棚子,上了房顶,稍一动弹,咔嚓咔嚓响,他尽力放轻放慢,一间一间的寻找,终于,在南边的雅间里听见了微弱的人声。
房间里应该不止两个人,声音起起伏伏,时而沉寂,时而炸响。
温从几乎没说话,一直都是那个季子深在开口。
忽然,房内的季子深抬了眼,浅淡的眸色多了一分笑意,见温从正在听掌柜的回话,便自顾自站起身,到了窗边,开了窗户,他手持一杯茶水,斜斜依靠,茶水朝外倒去,哗一声,像是有什么重物摔了下去。
温从蹙眉,看了过来:“怎么了?”
季子深笑笑:“嗯?没什么,一只……野猫吧。”
温从恢复正色,重新看向茶楼掌柜,沉声道:“让你搜罗的证据还要几日能好?”
掌柜沉色:“基本查的差不多了,这些年太子私下往来的账册和名单都从下面人手里调上来了,如今只缺太子与外境联系的证据。”
季子深侧目道:“那便是都准备妥当了。”他挥了挥手,让掌柜退下,再看向温从,“我没猜错,最关键的证据都在你手里捏着呢吧?”
温从不答,反问道:“你与季家联络的怎么样了?”
季子深嗤笑道:“我的那位老父亲,如今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垂死挣扎,太子失势,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。墙头草,两面倒。他比谁都懂得左右逢源,如今既想将宝继续压在太子身上,又想联络到庄府这边。”
温从垂眸,轻轻道:“那太子妃呢?”
季子深道:“太子妃只要一日姓季,她就永远是季家人,真该翻脸的时候,她得听季家。”
温从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