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温从出门,他乔装一下,偷偷摸摸跟在那辆马车后,街上人多,马车也不快,他跑一跑停一停,也能跟住,碰见京中巡防的兄弟了,那些人叫了一声:“中郎将!”
庄继北变色,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,那些官兵笑嘻嘻地走来,“中郎将,您怎么跟做贼似的!”
另一人笑话道:“人家都是晚上做贼,您怎么还白天就忙起来了哈哈哈哈!”
庄继北这人没什么官威,杂耍胡闹惯了。
军中尚且有一些老将军和陈东等人督促他,他有一点言行不端,各种教导训诫迎面而上,逼得他不得不正经些。
但在京中,他之前被罢了兵权兼任京中巡防的时候,认识的这些人,他向来都是说笑打趣,毕竟他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,不用树立威严形象,也就好说话了些。
前方马车缓缓停下,庄继北勾了勾手,叫来一人问道:“那家茶楼有没有什么问题啊?”
官兵道:“问题?什么问题?里面有问题!?”
庄继北道:“不是不是,我是问你们,这茶楼是正经茶楼吗?”
“正不正经属下不知道,反正开了挺多年的,里面一壶茶能要到十几两银子,去里面的,都是达官富商,咱们也就是巡防的时候进去看两眼,感觉挺好的,没什么污秽。”
庄继北吸口气,惊道:“十几两?”
“是啊,贵得很!”
“是贵是贵。”
哪里是在喝茶,是在喝金子吧。
这几日温从也没从府里取钱,对方的私库又都在他手里,对方喝了三天早茶,还都是那个姓季的请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