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“去那边做什么?冬日里,哪里能落座。”

“前一个月开始京城就是太子以及蒋明启轮防了,两日时间,真查出什么不干净也不够你清理的,换个地方,草场开阔,真出了问题也能抓得住人去问责。”

庄继北隐约觉得这话中还有他意,寻摸不出来,温从已经带两个孩子回房间了,他坐在原地,苦思冥想,良久,才反应过来,温从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?

什么叫人也能抓得住?

既然已经让他去巡守了,自然不能出半点差错,可听温从的意思,像是这差错不论是在京城还是草场必然会出,京城不好为自己开解,但草场方便他抓人,他能顺利脱身。

思及此,庄继北问了句:“那你去草场吗?”

“危险,不去了。”房内传来一道婉转的嗓音。

一听这个回复,得,庄继北心中有数了。

草场肯定要有乱子。

温从如今和他说话都是点到为止,让他自己悟,就像现在,能悟到悟,悟不到那就算了。

两日后,额吉草场,冬草贫瘠,地面的白雪混杂在泥地里,一列列铁骑直策而过,黑压压一片,犹如万军过阵,空中盘旋着猛禽,展翅高飞,长空旋鸣,锐利的声响直击心扉。

为首之人一身沉甸甸的铠甲,下马时,铠甲落出重锤之音,漆黑的队列分成两队,空出中间的过道,密密麻麻的人群瞬时整顿,对着前方的庄继北拱手行礼,高声:“拜见中郎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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