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动弹,那边哭声连绵不绝,本身是一个人哭,温阳被吵醒了,也开始跟着哭,哭到整个院子都是他俩的声音,庄继北头皮发麻,哀嚎道:“哭哭哭!别哭了啊!奶也吃了,尿也撒了,你们再哭,我也要哭了啊!”

庄继北真哭了,见温从拾衣下床的那一刻,眼泪倾泻,绷不住了,他垫着枕头,框框撞墙,哀嚎: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
几个月了几个月了!忍了几个月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啊啊啊啊——

自打回京后,他一直在挑机会,今日好不容易将两个祖宗伺候好了,想着能潇洒一把了,怎么又哭啊!

温从去次阁,将孩子抱起来,低声哄了哄,孩子不哭了,从内屋里传来哽咽,他抱着孩子进去一看,惊讶的张了嘴,“你发什么疯?”

床褥被褥枕头衣服瓶瓶罐罐扔了一地,凳子桌子也被推得七歪八歪,烛台被庄继北疯狂摇晃。

庄继北愤恨道:“我们正值壮年,总不能以后都要耽搁在他俩身上吧,等七老八十了再做?老子那个时候能不能硬得起来都难说了!”

温从将孩子递到他怀里,转身去外面将另一个也抱了进来,轻轻道:“我是不是提醒过你,养孩子没那么容易的。”

“怎么别人家就很容易呢,丫鬟奶娘小厮哪个没准备好?他们怎么就非认准我们了啊?”

庄文的大眼睛盯着他,用手抓他,咿呀咿呀地叫唤,不哭了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
他一笑,庄继北气得想骂人,他不断深呼吸深呼吸,试探地问了句:“把他们哄睡了,还能继续吗?”

温从嘶一声:“你说呢?”

“……”

庄继北预料到自己未来的日子了,黑暗苦闷不见天日,没有欢愉。

从来都是他抢着喊着要养个小孩儿,现在也是他起了恼怒,想把这两小子丢出去!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