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年龄大的老婆婆见了他,还会想起他当年陪坐在田地里掰谷子的日子,说说笑笑,不亦乐乎。
以邺城为中心,将南方能见到的学子见了个遍。
其实都不用他开口,那些学子们的爹娘长辈们就已经抹泪对着他们儿子说:“当年多亏了中郎将,要不然咱们一家子都得饿死啊!儿子你要知恩图报!”
庄继北:“……”得,把他要说的话全说了。
还有学子则是和庄继北闲聊后,发现此人并非铜臭官僚气,是一个十分豁达爽朗的人,经过了温从的半年教习,庄继北文化底蕴也多了些,旁人说诗词,他能跟着应和,旁人说山水,他也能出口成章,他去过的地方多,见过的壮丽山水也多,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和那些学子们高谈阔论,意气风发。
这也是温从教他的,温从说:“打铁还得自身硬,当年我能招揽那么多名人志士,不谦虚地讲,我底蕴也不差。左手是面具,右手是文采,就好比伯牙与钟子期,别人听不懂的琴音,我能听懂,同时还能装出和对方一副莫逆之交的模样来,这才是关键所在。”
庄继北牢记,并学以贯通,只用一月时间,他便将学子们见完了,有交好者,不用他说,对方就已经对他作揖,希望来日京城再聚。
为了确保学子们能顺利入京科举,庄继北还专门嘱咐了一波兵力,让他们妥善安排学子们的路程,一路护送,好生相待。
太子没得到的寒门,庄继北得到了。
那日,整个东宫都能听见太子的暴喝,摔摔砸砸,恨不能手刃了庄继北!
太子咬牙切齿,冷笑道:“一群寒门子弟,就算以后为官,没家族势力,官位能有多高?不堪重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