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从道:“近在眼前的就是科举,科举中的学子,不论身份高低,只要有才学者,皆要为我所用。你可知其意?”
“可我未必能笼络到,也没有契机,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,傻子一看都知道我是去攀人脉的。”
“科举的学子大多来自哪边?”
“……南方?”
“不错。”温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。
庄继北恍然大悟,拍桌道:“邺城一带,学子诸多,每年能占一半人数。”
“是了。以你如今的身份,北方学子大多都是家世显赫有地位的,他们家族为了自保,未必会愿意与你结交。但南方学子不同了,你当年常驻邺城一带,可以说那边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,百姓们只是老实但不是蠢,分得清好坏,你与南方而来的贫寒学子结交,事半功倍。”
庄继北点头认同:“南边的学子虽说没有家世,但这也恰恰是他们的长处,他们不会因家族势力而动摇本心……”说完,他诧异地回头,“我原以为你会把你曾经在太子府结交的人脉带给我呢。”
“我看不上。”温从放下墨条,揉了揉酸疼的手腕,忽然庄继北将他的手拽了过去,替他按压,很舒服,他漫不经心地笑笑:“能被我带过来的人,说明不可靠,我看不上。带不过来的人,与其花费那个时间劝说,不如让你从头开始。能成就成,成不了,就当锻炼了。”
斜阳落日,余晖洒在窗边,晕黄的光透过朦胧的薄纱,庄继北嗅着温从身上的墨香,如痴如醉。
他将温从的簪子悄悄松下,柔顺黑发松垮垂下,及腰,他手轻轻握在对方腰间,腰肢纤细,他不悦地蹙眉:“是瘦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