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从低吟:“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怯懦,我不在乎生与死,更不怕赴死,庄继北,以后别丢下我了。”

说完话,温从从他身上起来,庄继北哎一声:“你别挑逗了我就不管了啊。”

温从似笑非笑:“这就算挑逗了?先把你伤养好吧,可别真成了残废,那样才是真的干瞪眼了。”

半月后,京中传出消息,圣上病重,由丞相宣布,宣五品以上官员进京侍疾。

只是一个消息,温从心就已经沉了一半,“看来丞相大人如今和太子的关系真是势同水火了。”

庄继北道:“怎么讲?”

“丞相对太子所作所为到了不加掩饰的痛恨。我离京时,两人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,如今你听这旨意,丞相替皇上传出来的,而非太子,加之早一年前国事就已经交给太子手里了,此举必然是两方争斗的结果。”

“皇上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有些话我必须要趁还没归京提醒你。我离京前,太子就已经掌控了三司,宫墙内外,皆是太子的人手,大有封宫之势,皇上平日想传个什么消息出来,并不容易。”

“他这是要做什么?!要篡位??”

“如今皇上病重,指不定哪日就易主了,前路危险,一定要谨慎行事。”

庄继北倒吸口凉气,脑子发懵。

他才走了几年,怎么京中就像是变了天了。

要是等太子登基,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?

庄继北忙道:“快!回京!我要回去见皇上!”

温从失笑:“你想让皇上给你放权?”

“襄州一战,我的功绩不小了吧?我起码要在如今皇上还在的时候,给自己捞点保命的本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