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从低吟:“没事,睡吧。”
庄继北紧紧攥住温从的衣角,骂道:“你、你又给我下药了?!”
不等他回答,那边的陆奇就来了,拱手道:“温公子。”
温从说:“带他离开,别回头。”
陆奇:“是!”
后半夜,城门大开,突袭开始,庄继北晕晕沉沉地被人扛着走了,他强撑的意志让他不停地低喃:“放开我……放开我……”但那些将军哪里肯听,誓死要护住他,见他醒了,就又是一击,将他打晕,再带着逃离。
待庄继北等人离开后,那是一场恶战,温从也披甲上阵,他以为自己会怕,却没想到,战场上的生杀远比朝局之上暗潮涌动的无形杀人来的痛快得多,他手上的鲜血没断过,唯有这一次,他无比清醒自己正在做什么。
父亲说,他们没办法光明磊落地行走在阳光下。
“我看未必。”温从喃喃道。
他现在所做的一切,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抱负。
他不是在守大梁的江山,而是在守自己心里的最后一片净土。
敌军攻城,他们节节败退,死伤无数,唯一幸运的消息就是那边已经撤出去了,长矛对准了温从的脖颈,他眼神淡漠,没有丝毫表示,那敌军却一笑,“他就是温从?”说完,收回长矛,“带走他!”
敌军将人带了回去,手下人不理解,怎么就要单独把这个人留下呢,那敌军恨得牙痒痒:“我就是听了可恶的大梁太子的话!说是那个温氏在哪里,庄继北就在哪里,才疏忽大意,觉得姓庄的还在,谁曾想让他们暗渡陈仓将人转移了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