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别忘了我啊。”

“婆婆妈妈,你好啰唆哦。”温从抽回手,“行了,走了。”

温从坐上了马车,车轮滚动,在土地上碾出几道显目痕迹,庄继北想起什么似的,突然骑马飞奔而去,喊道:“等等!”

马车停下,温从掀开车帘,纳闷地看向外面,“你又怎么了?”

庄继北下马,站在马车外,背过身子,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曾经亲手做的细柳簪,黑水木的颜色依旧幽深,阳光下,像是有蜿蜒溪水静静流淌。

他用一块帕子将东西包住,转过身献宝似地举了上去,温从挑眉,刚要接过来,手下一顿,问道:“该不会是蝎子、蚂蚱、蝗虫这些乱七八糟的吧?”

“……”庄继北噎住,“当然不是!是我……是我亲手做的一个……礼物。”

温从笑出声来。

不怪他这么想,庄继北这小子,小时候也给他送东西,千奇百怪的虫子都能被他淘来,当宝贝似的塞给他,有阴影了。

接上来,正要打开看,庄继北又叫道:“等等!现在……现在别看……”

温从讶异。

“一会儿看……”

“又不逢年过节,干嘛送我?”

“就当提前给你的寿礼了。”

温从勾唇浅笑,“行吧,谢谢中郎将了。”

车帘放下,马车缓缓驶动,良久,庄继北以为再也听不到温从声音了,蓦然间,从前方传出悠长的高音:“中郎将可别忘了将我的红玉髓赎回来。”

“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