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村民摆了摆手,叹气道:“官府好说话,也好交代,一年半载给点粮食就应付过去了。是那些乡绅,难磨着呢!”
庄继北又是一愣,大为困惑:“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的?”
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说道:“这有什么听不懂的,就是给官家按年交钱,给那些老财们按月交钱。”
庄继北怒极反笑:“长见识了。”
驴车摇摇晃晃到了镇子里,众人下了木板车,只见前方人头攒动,都在那里挤成一窝蜂地看着什么,村民们也跟着挤了进去。
前面搭了个台子,一个穿着绸缎的、像是个管家的人,一副尖嘴猴腮模样,喊道:“本月的、下月的交粮都在这里画上了,一个点代表一榖粮,往日什么时间交,以后还是什么时间交!”
人群瞬间沸腾起来,有人吼道:“你们把粮食全都收走了,我们还要不要活了?!”
“是啊!你们太过分了!我要去官府告你们!”
那管家笑道:“告?你现在就去告!告回来了,该是多少还是多少!照样要交!”
骂声一片,唾沫星简直能把人淹死,那台上的人惺惺作态,完全不怕,嚣张姿态让庄继北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暴揍一顿,当然,他也确实差点冲过去了,不过又被温从一把抓住手拦住了。
温从对他暗自摇头,庄继北咬牙切齿:“这种刁钻小人,祸害百姓,不该打吗?!”